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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洛地区的思想学说——魏晋玄学(上)
张留见    3个月前    《河洛文化论衡》    浏览数:287

玄学勃兴于魏晋时期,首都洛阳及河洛地区是玄学酝酿、生发的基地。玄学围绕着“有无”、“本末”、“体用”、“动静”、“言意”、“自然与名教”等抽象问题,建立起独特的哲学思想体系,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产生了重大的影响。

一、魏晋玄学产生的背景

魏晋玄学是应时代变化而兴起的一股新的文化思潮。暴秦崩溃,西汉建立,民生凋敝,百废待兴,黄老思想居于文化形态的主导地位,王朝政治的主旨是清静无为,使百姓休养生息。汉武帝时期,国力强盛。在国内,地方割据势力已臣服于中央;在对外用兵方面,除征伐东南之外,更屡次征伐匈奴,基本解除了来自西北的威胁;在思想文化领域,则开始实行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的政策,建立起与大一统帝国统治相适应的意识形态。两汉之际,虽经王莽短暂篡权,但光武帝恢复汉室后,东汉的思想文化发展,大体上仍然沿承着西汉模式。当然,东汉经学也有自身的特点,特别是谶纬之学更大程度地介入经学体系。东汉末年,“党锢”之祸起,学者多被株连,经学受到打击而衰落。阉宦擅权,外戚乱政,使东汉王朝的统治日趋糜烂。黄巾之变及董卓之乱,终于使摇摇欲坠的东汉王朝崩溃瓦解,大一统帝国的统治局面不复存在。随后有魏、蜀、吴三国鼎立,继之而起的西晋王朝,因王室贵族自相戮杀而命祚短促,北方各游牧民族,又以其骠骑刀箭,从边疆地区杀入中原大地,彼此之间征战不休,各自割据而称帝封王。魏晋玄学,就是在这样政局动荡、兵祸连绵的时期产生、发展的。除了上述的社会背景,就思想文化自身的发展来看,也有其内在原因。

第一,从两汉经学到魏晋玄学,与两汉经学自身的弊端有着密切的关系。两汉经学之所以兴盛,固有其所宜于时代政治者,然而,其中所隐藏的弊端,当时的学者已有所察觉。《汉书·儒林说:“及窦太后崩,武安君田蚡为丞相,黜黄老、刑名百家之言,延文学儒者以百数,而公孙弘以治《春秋》为丞相封侯,天下学士靡然乡(向)风矣。”“自武帝立五经博士,开弟子员,设科射策,劝以官禄,讫于元始,百有馀年,传业者浸盛,枝叶繁滋,一经说至百馀万言,大师众至千馀人,盖禄利之路然也。”《汉书·艺文志》说:“古之学者耕且养,三年而通一艺,存其大体,玩经文而已,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,三十而五经立也。后世经传既已乖离,博学者又不思多闻阙疑之义,而务碎义逃难,便辞巧说,破坏形体;说五字之文,至于二三万言。后进弥以驰逐,故幼童而一艺,白首而后能言;安其所习,毁所不见,终以自蔽。此学者之大患也。”班固所论,为西汉经学之情形,至于东汉经学,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以及谶纬迷信的附会之说,愈加严重地渗透于学体系中,积弊更加沉重。

汉代经学的发展,自有其与大一统帝国统治相适应之价值。然而,两汉经学在其发展的过程中,也隐含着自身走向衰败的因子,无所限制地对儒家经典进行叠床架屋式的繁琐解释,功名利禄对儒学士子的诱惑和腐蚀,使两汉经学的体系走向了繁重而陈腐的境地。当东汉末期的政治变动危及大一统汉帝国统治时,在思想文化领域长期占据显赫地位的经学体系失去依附的主体。

第二,魏晋玄学的兴起,与接近玄学的道家学说在此前思想文化发展过程中的影响密切相关。

《老》、《庄》、《易》并称为“三玄”。魏晋玄学所讨论的诸多命题,实际上源自于《老》、《庄》、《易》。《老》、《庄》为道家之经典,而《易》在西汉时期被尊奉为儒家经典中的“群经之首”、“群经之原”,是儒家经典中最富于哲学蕴涵的著作。魏晋玄学与道家学说及《易》学有着密切的关系。西汉初期盛行的黄老道德之学,后来虽不及经学地位显赫,但仍然有许多学人积极探究,“如司马迁、淮南王刘安、王充、蔡邕等人皆在这方面有特殊的建树,刘安组织宾客撰写的《淮南子》与老庄思想甚近。成书于西汉末、严君平所著的《道德指归》提出了‘清静为本,虚无为常’的思想。老庄之学影响所及,流于魏晋”。

第三,魏晋玄学的产生,与乱世险恶形势中士大夫的复杂心态,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。

魏晋时代,政局动荡,从曹氏篡汉到司马氏篡魏,统治者一方面依靠门阀世族来维护政权,另一方面,又在争权夺利的斗争中,残酷地排斥、诛杀异己。这种局面,迥然不同于先前稳定的大一统的汉王朝统治。政治的纷争,隐藏着难料的风险;社会的动荡,引发了深广的忧虑。士大夫们为了避开政治迫害,往往采取避世隐逸、清淡无为甚至佯狂放荡、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。东汉末期经学家郭泰说:“方今运在明夷之爻,值勿用之位,盖盘桓潜居之时,非在天利见之会也。虽在原陆,犹恐沧海流横,吾其鱼也,况可冒冲风而乘奔波乎?未若岩岫颐神,娱心彭老,优哉游哉,聊以足岁。此语颇能反映当时士人学者之心态。

谈玄远虚空之理,自然可以避开现实的政治斗争。然而,从实质上探究起来,魏晋时代的士大夫,是深刻地体验着人格分裂、心理矛盾的痛苦,迫使他们建构一种思想学说作为精神慰藉,潜心于《老》《庄》《易》的玄理之中,正能够满足他们这方面的需求。再者,魏晋时期的篡位谋逆,争权夺利,是对忠孝仁义等纲常名教的公然违背,名与实的颠倒是非,也引发了玄学中对名理之辨、名教与自然关系的关注。

正是在这样特定的时代背景和文化背景下,魏晋玄学以洛阳地区为中心而发生、兴起。

二、何晏、王弼的“贵无”思想

魏晋玄学产生于曹魏正始年间(240~249),代表人物是何晏、王弼。《晋书·王衍传》记载:“魏正始中,何晏、王弼等祖述《老》《庄》,立论以为:‘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。无也者,开物成务,无往不存者也。阴阳恃以化生,万物恃以成形,贤者恃以成德,不肖恃以免身。故无之为用,无爵而贵矣。"’此论概括了何晏与王弼玄学的主要内容。

何晏(约193—249)字平叔,南阳宛(今河南南阳)人。其祖父是东汉末大将军何进。其父早亡。“母尹氏,为太祖(曹操)夫人。晏长于宫省,又尚公主,少以才秀知名,好《老》《庄》言。作《道德论》及诸文赋著述凡数十篇。⑥何晏出身高贵,但恃宠而骄,为曹丕所嫉,不得重用。正始初年,曹爽掌权,他得以身居高位,在洛阳朝廷中任吏部尚书。后来,曹爽在与司马懿的权力斗争中失败,何晏被株连而死。何晏“著述凡数十篇”,多已散佚,至今保留的只有《论语集解》和《景福殿赋》。何晏倡论“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”,他的哲学核心是“贵无论”。

“无”,是何晏对“道”的理解。《老子》开篇即云:“道可道,非常道。”二十一章又云:“道之为物,惟恍惟惚。惚兮恍兮,其中有象,恍兮惚兮,其中有物。窈兮冥兮,其中有精。其精甚真,其中有信。”这种“恍惚窈冥”的形容,突出的是“道”的玄妙。“道”的概念,在春秋时期已经上升到哲学的高度,为诸子百家所共用。儒家也论“道”,而《周易》论“道”的含义颇为丰富。何晏所谓“无”,是对《老子》及《论语》中“道”之本质的认识与把握。何晏既重视《周易》所形容的“元亨日新之道”;又借用《老子》中幽深玄妙、不可闻见的说法来界定“道”的特点,把“道”的本质认定为“无”。他说:“夫道者,惟无所有者也。自天地已来皆有所有矣,然犹谓之道者,以其能复用无所有也。故虽处有名之域,而没其无名之象。”⑦何晏认为:“道”的本质是“无”,“有”和“无”之间,“无”为起决定作用的根本,“无”是宇宙万事万物产生的依据和根源;有之为有,恃“无”以生;事而为事,由“无”以成。

正始玄学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是王弼。何晏比王弼年长三十余岁,王弼未及弱冠之时,何晏已贵为吏部尚书。何晏对王弼的才华非常赏识,推崇有加,并予以关爱提携。

王弼(226—249)字辅嗣,魏山阳(今河南焦作东)人。吏部尚书何晏想让王弼为黄门侍郎,但掌握实权的曹爽却不喜欢王弼,王弼只是在洛阳补“台郎”而已。“弼在台既浅,事功亦雅非所长,益不留意焉。”虽然是通辩能言的少年俊杰,“然弼为人浅而不识物情”,“颇以所长笑人,故时为士君子所疾”。⑧正始十年曹爽被废黜后,王弼也“以公事免”。当年秋天,身染疠疾而逝,年仅二十四岁。

王弼著书立说阐发玄学思想,体现在《老子道德经注》《周易注》《论语释疑》《老子指略》《周易略例》等著作中,其理论水平和学术成就超过何晏,是魏晋玄学理论体系的奠基者。

王弼在《老子道德经注》中,倡论“以无为本”的玄学本体论,达到了相当深邃的哲学思辨高度。他说:“天下之物,皆以有为生。有之所始,以无为本。将欲全有,必反于无也。”这是在强调“万物以无为本”的根本观念。王弼《老子指略》开篇即曰:“夫物之所以生,功之所以成,必生乎无形,由乎无名。无形无名者,万物之宗也。不温不凉,不宫不商。听之不可得而闻,视之不可得而彰,体之不可得而知,味之不可得而尝。故其为物也则混成,为象也则无形,为音也则希声,为味也则无呈。故能为品物之宗主,苞通天地,靡使不经也。”在王弼看来,“有”乃是具体的可触可感的事物,它们只能是局部的、有限的,因而不可能作为笼括全体之“本体”,即“若温也则不能凉矣,宫也则不能商矣。形必有所分,声必有所属。故象而形者,非大象也;音而声者,非大音也。”宇宙万物的本体,应该由超感官性的、没有任何规定性的“无名”、“无形”之“无”来指称。

王弼既重视作为“本”的“无”与作为“末”的“有”之间的关系,更从认识论的高度提出“举本统末”、“崇本息末”的思想主张。应该说明的是,“崇本息末”不是只要“本”而排斥“末”,而是强调“本”(本体)比“末”(现象)更重要,“本”具有统帅的地位与作用。在《老子指略》中,他指出:“《老子》之书,其几乎可一言而蔽之。噫!崇本息末而已矣。观其所由,寻其所归,言不远宗,事不失主。文虽五千,贯之者一;义虽广赡,众则同类。解其一言而蔽之,则无幽而不识;每事各为意,则虽辩而愈惑。”

《道德经》五千言的意旨来说,“解其一言而蔽之,则无幽而不识”,否则,“每事各为意,则虽辩而愈惑”。对于认识《易》理来说,“得意在忘象,得象在忘言”,这也就是“崇本息末”的思想方法在《易》学上的运用。王弼曰:“夫象者,出意者也;言者,明象者也。尽意莫若象,尽象莫若言。言生于象,故可寻言以观象;象生于意,故可寻象以观意。意以尽象,象以言著。故言者所以明象,得象而忘言;象者所以存意,得意而忘象。犹蹄者所以在兔,得兔而忘蹄;筌者所以在鱼,得鱼而忘筌也。然则言者,象之蹄也;象者,意之筌也。是故存言者,非得象者也;存象者也,非得意者也。象生于意而存象焉,则所存者乃非其象也;言生于象而存言焉,则所存者乃非其言也。然则忘象者,乃得意者也;忘言者,乃得象者也。得意在忘象,得象在忘言。”

拘泥于象数的形而下模式,构建起繁杂的象数体系,是汉《易》象数学被魏晋学术思想界所遗弃的重要原因之一。在这个意义上,王弼的“扫象阐理”,的确是建树非凡。张善文先生指出:“我们从王弼《易》学推尚自然、崇本息末的世界观,清静无为、冲和守谦的行为论,以及得象忘言、得意忘象的思辨性,可以大略感受到这位卓越《易》家空前的焕发着时代精神之光的学术贡献。同时,这种贡献所产生的深远影响,超越时空,启迪来哲,以至跨过一个又一个朝代,留下永恒的学术印记,展示了经久不衰的历史意义。”

王弼还将“崇本息末”的主张引入政治领域。他在《老子道德经注》中说:“夫以道治国,崇本以息末;以正治国,立辟以攻末。本不立而末浅,民无所及,故必至于以奇用兵也。”⑮在《老子指略》中,王弼说:“夫素朴之道不著,而好欲之美不隐,虽极圣明以察之,竭智虑以攻之,巧愈思精,伪愈多变,攻之弥甚,避之弥勤。则乃智愚相欺,六亲相疑,朴散真离,事有其奸。盖舍本而攻末,虽极圣智,愈致斯灾,况术之下此者乎!夫镇之以素朴,则无为而自正,攻之以圣智,则民穷而攻殷。故素朴可抱,而圣智可弃。”在王弼看来,“以正治国”最重要的是“立本”,“本不立而末浅,民无所及”,则导致乱世纷扰。

此外,王弼还用“无有”、“本末”、“体用”关系说明“性”“情”之关系,提出“以性统情”的人性论。在《论语释疑》解说“子曰:性相近也,习相远也”时,王弼曰:“不性其情,焉能久行其正,此是情之正也。若心好流荡失真,此是情之邪也。若以情近性,故云性其情。情近性者,何妨是有欲。若逐欲迁,故云远也;若欲而不迁,故曰近。但近性者正,而即性非正;虽即性非正,而能使之正。譬如近火者热,而即火非热;虽即火非热,而能使之热。能使之热者何?气也,热也。能使之正者何?仪也,静也。”⑰此处,王弼仍是从“本末”关系展开论说。“性其情”者,即以“性”约束“情”,使之趋正而非“流荡失真”之“邪”。“性”何以能够正“情”?因其得之自然。又因为“性”的特征是“静”,所以,以性统情就是以静制动。

王弼作为魏晋玄学的真正奠基者,“新学”的开拓者,“以无为本”本体论的精微高明的阐述者,其学术思想贡献,超越前贤而启迪后哲,在河洛思想文化史,乃至整个中国思想文化史上,都占有重要的地位。

三、阮籍、嵇康的“越名教而任其自然”思想

稍晚于何晏、王弼的玄学代表人物,则是阮籍和嵇康。就以阮籍、嵇康为代表的玄学与以何晏、王弼为代表的玄学的关系而言,萧汉明先生认为:就其思想特征而言,以嵇康、阮籍为代表的玄学,“不过是玄学思潮中新起的一个流派,与正始玄风的确有许多重大的理论分歧,但这种分歧仍在玄学思潮之内,而不在玄学思潮之外”。⑱郭齐勇先生说:“阮籍和嵇康以名教与自然的关系为核心,将玄学探讨的领域拓展到文学、美学、语言、哲学等多个方面,并以自己的生命体征和实践玄学的精神,使魏晋玄学真正成为一种极具影响力的社会思潮。”

阮籍(210—263)字嗣宗,陈留尉氏(今河南尉氏)人,文学家、思想家。其父阮瑀,有才名,被曹操征聘为丞相掾属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阮籍传》对阮籍的记载很简略,谓:“瑀子籍,才藻艳逸,而惆怅放荡,行己寡欲,以庄周为模则。官至步兵校尉。”裴松之注引《魏氏春秋》,记载其事迹较多,如:“籍旷达不羁,不拘礼俗。性至孝,居丧虽不率常检,而毁几至灭性。……籍以世多故,禄仕而已,闻步兵校尉缺,厨多美酒,营人善酿酒,求为校尉,遂纵酒昏酣,遗落世事。尝登广武,观楚汉战处,乃叹曰:‘时无英才,使竖子成名乎!’”此外,还有“穷途之哭”、“相对长啸”的趣闻也见于其中。阮籍长期在洛阳供职,起初为曹爽大将军府参军,因病去职,后为司马懿太傅府从事中郎,司马师大司马府从事中郎,徙散骑常侍,因为转步兵校尉,世称阮步兵。他身处魏晋之际险恶的政治环境中,欲苟全性命于乱世,只得“纵酒昏酣,遗落世事”,还得时刻注意避免祸从口出,于是就“口不臧否人物”。可以想见阮籍内心世界的矛盾与痛苦,这也代表性地体现了魏晋时代有思想的士大夫们的性格冲突。基于对这种矛盾与痛苦的思想上的反思,以及意欲摆脱的冲动,他以行动来践行“越名教而任其自然”的玄学思想。虽然,“越名教而任其自然”这一说法,是嵇康在《释私论》中提出的,但从阮籍的言论与行为中,显然可以印证他与嵇康此说的契合。

①[东汉]班固《汉书》卷八十八《儒林传》,第3593页、第3620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62年版。

②《汉书》卷三十《艺文志》,第1723页。

③詹石窗主编《新编中国哲学史》第262页,北京:中国书店,2002年版。

④杨明照《抱朴子外篇校笺》卷四十六《正郭》,下册第457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97年版。

⑤[唐]房玄龄等《晋书》卷四十三《王衍传》,第1236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74年版。

⑥[晋]陈寿《三国志》卷九《何晏传》,第292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71年版。

⑦杨伯峻《列子集释》卷四《仲尼篇》注引何晏《无名论》,第121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79年版。

⑧《三国志》卷二十八《锺会传》裴松之注引何劭著《王弼传》,第795—796页。

⑨[曹魏]王弼著、楼宇烈校释《王弼集校释》第110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80年版。

⑩《王弼集校释》第117页。

⑪《王弼集校释》第195页。

⑫《王弼集校释》第198页。

⑬《王弼集校释》第609页。

⑭张善文《洁静精微之玄思》第294页,上海:远东出版社,2003年版。

⑮《王弼集校释》第149页。

⑯《王弼集校释》第198页。

⑰《王弼集校释》第631—632页。

⑱萧汉明《道家与长江文化》第257页,武汉:湖北教育出版社,2005年版。

⑲郭齐勇《中国哲学史》第173—174页,北京:高等教育出版社,2006年版。

⑳《三国志》卷二十一《阮籍传》,第604—605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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